大学生廉政教育的时代价值、实践现状与优化路径

杨 勇

(贵州财经大学 法学院，贵阳 550025)

2022年5月10日，习近平总书记在庆祝中国共产主义青年团成立100周年大会上强调新时代青年“要做崇德向善、严守纪律的模范，带头明大德、守公德、严私德，严格遵纪守法”。“明大德、守公德、严私德”与党的廉政思想高度契合。明德才能守德，有德才能促廉。在“不敢腐、不能腐、不想腐”一体推进的战略目标下，重新检视大学生廉政教育的时代价值，全面了解大学生廉政教育实践现状，进而对大学生进行高质量的廉政教育，具有重要、紧迫的现实意义。

从《公务员法》《事业单位人事管理条例》等法律法规实施以来，“凡进必考”成为国有单位“招贤纳士”的基本模式，大学生日益成为国家公职人员的最主要来源。大学生处于成才和踏入社会的关键期，走好踏上工作岗位前的“最后一公里”意义重大。当前，社会发展迅猛，各种观念、意识形态复杂交错，各种新问题、新情况、新矛盾层出不穷。在此背景下，重新认识大学生廉政教育的时代价值，进而采取有效措施提升大学生廉政教育质效，具有必要性和紧迫性。

(一)大学生廉政教育是国家反腐倡廉建设的重要组成部分

当前，我国正在全面推进社会主义法治国家建设，要坚持在法治轨道上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法治本质上是规则之治、程序之治，必然要实现各项事务治理的制度化、规范化、程序化。[1]通常认为，一个法治水平高的国家一定是一个廉政指数高的国家。法治要求廉政，廉政才能确保公正，而公正是司法的灵魂。然而，正如党的十九届六中全会决议所指出的，“司法腐败时有发生，一些执法司法人员徇私枉法，甚至充当犯罪分子的保护伞，严重损害法治权威，严重影响社会公平正义”。可见，反腐败任务依然艰巨。而推进反腐败建设需要加强廉政教育，从思想上实现“不想腐”的目标。从语义内涵看，“廉政”针对“腐败”，正如香港“廉政公署”的对应英文为“Independent Commission Against Corruption”(缩写ICAC)，直译则为“反腐败独立委员会”。廉政建设就是反腐倡廉建设，主要包括两个方面，即腐败行为查处机制的完善和腐败预防机制的优化。从根本上说，对大学生进行廉政教育就是通过系统化的教育措施来进行腐败预防。可见，大学生廉政教育是国家反腐倡廉建设的重要组成部分。

事实上，党和国家历来既重视打击腐败，也同样重视大学生廉政教育。早在2005年，党中央就在《建立健全教育、制度、监督并重的惩治和预防腐败体系实施纲要》中指出：“反腐倡廉教育要面向全社会”，“大力加强廉政文化建设，积极推动廉政文化进社区、家庭、学校、企业和农村”。2008年，中纪委、教育部、监察部联合下发《关于加强高等学校反腐倡廉建设的意见》，指出要“加强大学生廉洁教育”，“建立健全领导体制和工作机制”，“努力探索适应新时期要求的校园廉政文化建设新途径”。在新时代，党中央坚定不移地推进反腐败斗争，要不断实现“不敢腐、不能腐、不想腐”一体推进的战略目标。“不敢腐、不能腐”是从制度建设层面查处腐败行为、消除反腐防腐的制度盲区；
“不想腐”则是通过价值引导和一定的激励机制，从思想和意识形态上“破心中贼”。[2]实践表明，通过预防来达到“不想腐”是最为经济和现实的做法。如何实现这一战略目标？可以说，反腐败调查和廉政教育是实现这一目标的“两架马车”。

(二)大学生廉政教育是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内在要求

根据人民出版社编辑出版的《十八大以来廉政新规定(2021年版)》书中的解释，廉政教育的内涵非常丰富，远远大于一般法律规范所涉及的内容，并非只关联国家公职人员。一方面，公立的大学作为国家事业单位，为国家和社会培养人才，具有公益职能，享有一定的公共权力，进而存在权力腐败的空间，每年巡视组发现的校园腐败案例就是明证。另一方面，大学的主体是学生和教师，学生与教师的互动在所难免，其中也完全可能存在不廉洁行为、不正当交易。校园里这些不廉洁、不正当、不道德、不公正的行为显然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相违背。可见，大学生廉政教育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之间的紧密关系不言而喻。

新时代每个公民都应当自觉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为精神坐标，大学生作为建设祖国未来的支柱力量，更应如此。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是党和国家在思想政治文化建设上的理论创新，我们应当将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融入高等教育和精神文明建设全过程。[3]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内在逻辑来看，大学生要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必然要树立法治理念，追求公平公正，恪守诚信友善。为此，大学生应该敢于抵制校园腐败现象，积极参与廉政文化建设，树立廉洁自律形象，进而自觉养成廉洁品格。可以说，廉洁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一脉相承，对大学生开展系统、扎实的廉政教育是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内在要求。

(三)大学生廉政教育是培养大学生廉洁品格的重要渠道

在高等教育越来越普及的现代社会，对越来越多的人而言，大学阶段是人生发展的关键期，大学教育的成败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人生走向。在一定程度上，大学生廉政教育的成败关系到“怎样培养人、培养什么人”的问题。不难想象，一个唯利是图、铺张浪费的大学生毕业后怎么可能扎根基层、服务群众？一个吃拿卡要、偷奸耍滑的大学生又怎么可能在以后的工作岗位上坚守底线、恪守诚信？可以说，对大学生进行系统化的廉政教育，就个体而言实质上也是在培养其廉洁品格、升华其精神层面、重塑其心理构造。

大学生廉政教育的核心任务在于塑造大学生的廉洁品质。廉政教育是筑牢思想道德防线、提高拒腐防变能力的根本，是从源头上预防和治理腐败的治本之举，是反腐倡廉建设中一项长期的战略任务。廉政教育不同于自然科学教育和其他人文社会科学教育，它更多地强调态度、偏好的价值引导，这就决定了廉洁品格的养成是一个长期的、系统的过程。在此过程中，除了个体自觉学习和感悟，开展系统的廉政教育是最具成效的举措。一方面，开展廉政教育能够帮助大学生建立和完善廉政思想、知识体系，丰富廉政知识源和信息池。另一方面，开展廉政教育能够形成校园廉洁文化氛围，打造风清气正的育人环境，进而为大学生提供廉政意识生根发芽的土壤。

反腐败“一直在路上”，廉政建设任务依然艰巨。比如，中央纪委、国家监委2021年8月通报，全国第一批政法队伍教育整顿期间，竟有近2万名检察官、法官、司法行政人员主动投案[4]。法律职业从业人员本应是社会公平正义的守护者，主动投案的法律工作者却有如此之多，那些心存侥幸而没有投案的违法犯罪者数量也可想而知。这种现状让我们不得不重新认识和更加重视大学生廉政教育的多重时代价值。

大学生廉政教育如此重要，那么它目前到底开展得怎么样呢？对此，我们有必要获取第一手材料来进行实证研究，以便准确锚定大学生廉政教育实施中的困境和难题，从而尽可能地提出针对性的改进建议。

2021年12月至2022年3月，笔者主持的课题组向北京市、贵州省若干名大学生和相关人员发放了廉政教育实施情况调查问卷。之所以选择北京、贵州两地，是基于两个原因：一是北京市、贵州省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分别代表我国教育发达地区和欠发达地区，具有典型性和代表性；
二是笔者曾在北京求学，如今又在贵州工作、生活，这两个地方有较多的师友能够提供便利，以保障调查工作顺利开展。本次调查问卷共设计了22个问题，内容上大致分为三类，第一类是对廉政教育的了解情况，第二类是对廉政教育以及违背廉政精神的行为的态度、基本看法、行为反应等，第三类是对提升廉政教育质效的具体建议。

(一)问卷对象分布情况

本次调查共发放问卷1 000份(北京、贵州各500份)，收回有效问卷927份，其中在校本科生757份、在校研究生98份、毕业生8份、教师59份、其他人员5份。在校学生是本次调查的主要对象，收回有效问卷855份，在全部有效问卷中占92.23%。其中又以在校本科生为调查重心，有效问卷中在校本科生占81.66%。在校本科生是本次调查对象的主体，这不仅符合本文“大学生廉政教育研究”这一主题的要求，还能够使本文的研究内容和调查对象更具针对性，使调查问卷分析结果及其提供的启示更具可靠性。此外，从高校教师中收集到的59份问卷可以帮助本研究从教师、学生两个角度来对大学生廉政教育实施情况进行考察。

(二)大学生是否存在违反廉政精神的行为

为了深入了解大学生对廉政精神的理解，调查问卷中设置了这样一个问题：您了解到大学生存在哪些违背廉洁要求的行为？调查结果中，有724人反馈存在为了得到好处而宴请老师或送礼的行为，占比78.10%；
有677人反馈存在各类评选活动前宴请同学以求支持的行为，占比73.03%；
有692人反馈存在骗取或恶意拖欠国家助学贷款的行为，占比74.65%；
有710人反馈存在推选班干部时贿赂同学的行为，占比76.59%；
有810人反馈存在为了获得高绩点而考试作弊、贿赂老师的行为，占比87.38%；
有759人反馈存在评奖学金时弄虚作假的行为，占比81.88%；
有657人反馈存在其他不廉洁、不诚信的行为，占比70.87%。

上述数据说明大学生对“廉洁”和“腐败”的理解较为全面、具体。同时，该数据也让人极为震惊：每个选项都达到了70%以上的比例，这就说明，上述各种行为在高校中比较常见甚至明目张胆，如果再不加以有效防止，不仅会进一步恶化校园环境，更会严重污染大学生的精神品质。大学生“第一颗扣子”没有扣对，毕业踏上工作岗位以后就容易越轨。由此，对大学生开展廉政教育的紧迫性、必要性进一步凸显出来。

(三)高校对大学生廉政教育的重视程度

针对高校对大学生廉政教育的重视程度，问卷中设置了三个问题，一是你认为高校有无必要专门开展廉政教育，二是你所在的大学是否开展过廉政教育，三是你是否清楚纪检监察机关、检察机关的具体职责。关于高校有无必要专门开展廉政教育，93.96%的调查对象(871人)认为有必要，占据压倒性优势，说明绝大多数大学生对廉政问题较为关心，对廉政教育持肯定态度。此外，该问卷结果也与前述“大学生认为存在的校园腐败行为”调查结论相吻合，说明大学生普遍关注腐败问题，同时希望遏制不廉洁行为。关于所在大学是否开展过廉政教育，有54.48%的调查对象(505人)表示没有开展过。这说明：要么学校确实没有组织实施过该类活动；
要么实施的效果极差，学生竟然没有印象。关于是否清楚纪检监察机关、检察机关的具体职责，64.72%的调查对象(600人)表示不清楚纪检监察机关、检察机关等单位的职责。

综合分析以上三个问题的回答情况，可以知道，我国当前各高校对大学生廉政教育的重视程度不够，否则不会出现上述反馈结果。在调研过程中，笔者也曾亲自询问过几个高校教务部门的有关负责人，他们均回应称，学校没有专门开设这门课程，也未系统地给学生讲授廉政的知识体系，只是偶尔请纪检监察的同志以讲座形式对党员干部、部分教职工代表开展“警示教育”。以上数据和信息虽然不能直接、准确地推导出“学校没有开展廉政教育”的结论，但至少可以说明当前很多高校对廉政教育重视程度不高、实施效果不理想。

(四)大学生廉政教育课程开展情况

针对大学生廉政教育课程开展情况，我们的调查问卷设置了“廉政教育课堂质量差的具体表现”“希望如何设计廉政教育课程”“更愿意了解哪一类现实案例”等问题。限于篇幅，这里仅展示结论。集中来看，当前大学生廉政教育课程有如下几个特点：

一是授课教师主体单一。较多学生反馈，大部分廉政教育的授课教师是马克思主义学院的思政课教师。很多思政课教师并无相关实务经验。授课主体的单一性决定了授课内容的片面性和授课方式的单一性，导致难以最大限度地调动学生的积极性、提高学生的参与度。

二是廉政教育课程设置有待优化。大部分调查对象反馈，学校有必要专门开展大学生廉政教育，以形成廉洁校园氛围，提升学生道德修养。然而，调查对象也普遍反馈当前的廉政教育课程设置存在诸多问题，如：将廉政教育纳入思想政治教育“一笔带过”而未凸显廉政教育的专业性、独立性和重要性，“脱离实际，与自己的生活无关”，“师资配置不合理，授课老师不专业”。这些情况说明我国高校廉政教育的课程设置存在较大的优化空间。

三是廉政教育讲授方式单一。调查对象普遍反馈(占比75.08%)，听过的廉政教育课“空洞说教，授课方式死板，不走心”，应当“授课方式多样化，注重互动，结合实际”。大学生群体思想活跃，高校廉政教育课程的确应该采取更为灵活多样的教学方式，提升教育质效。

四是廉政教育评估机制阙如。据调查，我国对大学生廉政教育几乎没有建立评估机制，对于学生学得如何、是否入心入脑、学生群体是否存在不廉洁现象，大部分高校完全没有采取措施进行评估或者有效防范。正如上文数据所示，学生反馈校园里存在多种不廉洁现象，如“为了获得高绩点而考试作弊、贿赂老师”“评奖学金时弄虚作假”“在各类评选活动前宴请同学以求支持”。此类情况长期普遍存在，说明当前的评估机制要么是缺位的，要么是失灵的。

古往今来的事实证明，腐败会造成政治、经济、社会多方面的灾难性后果，廉政则会保障国家繁荣、社会公正，增进人民福祉。提升大学生廉政教育质效，让廉政教育入心、入脑，进而在思想上清除腐败“毒瘤”，意义非凡。具体而言，可从以下几方面优化大学生廉政教育：

(一)将廉政教育课程列为大学生必修课程

在学科定位方面，宜将廉政教育课程列为大学生必修课程。事实上，任何一门学科，如果其学科地位不明确，那么即使其他措施再“给力”，也必然难以推动学科的实质发展。因此，当务之急是解决廉政教育课程的学科地位问题。然而，廉政教育当前只是作为思政课程的部分内容来附带讲授，其独立性和重要性并未得到充分考虑。事实上，教育部已经意识到这个问题。2021年12月，国务院学位委员会《博士、硕士学位授予和人才培养学科专业目录(征求意见稿)》将“纪检监察学”增列为一级学科。2022年2月，教育部批准新增“纪检监察”本科四年制专业，内蒙古大学成为全国第一家开设该专业的高校。可以说，“随着国家反腐败体系的建立和完善，将廉政教育课程独立出来，列为大学生必修课程，具有现实的紧迫性和必要性”[5]。廉政教育课程从思政课程中独立出来，能够凸显其重要性和特殊性。

具体而言，廉政教育课程作为必修课程，可以分两个阶段实施。一是在大学新生入学后的第一个学期，二是在大学生毕业前的一个学期。这样设置的原因在于，入学之初和毕业前夕这两个阶段具有较为特殊的意义。毕竟，入学之初“新鲜”，便于及时“扣好人生的第一颗扣子”；
毕业前夕“及时”，踏上工作岗位之前，需要走好大学的“最后一公里”。

(二)加强高校廉政教育师资队伍建设

教师是一所大学的最宝贵财富，“所谓大学者，非谓有大楼之谓也，有大师之谓也”即是此理。因此，在学科定位明确之后，接下来最重要的工作就是加强高校廉政教育师资队伍建设。也就是说，在教育主体方面，应当更加注重师资来源的专业性、多样性，改变当下由普通思政教师唱主角的单一授课模式。据了解，海外许多国家早已改变这种情况。比如，早在1997年，意大利就开始推行反腐英雄进校园活动[6]，让反腐英雄近距离与学生交流，极大地增强了授课感染力。

实际上，高校不缺智力资源，缺的是资源的有效整合。为了丰富授课形式、塑造大学生廉政知识的多维立体结构，高校可专门建立廉政教育教学团队，可由纪检监察学、法学、心理学、马克思主义理论等学科的教师以及司法实务部门的专家共同组成廉政教育专业团队，在师资配置上最大限度地保证学历结构科学、知识背景全面、授课风格多样。与此同时，各教学成员之间还应加强沟通交流，相互学习和促进，最大限度地发挥团队优势。

(三)加强大学生廉政教育课程体系建设

在确定学科定位和师资后，接下来的重要工作就是加强大学生廉政教育课程体系建设。一方面，运用集体智慧，精心编写符合党和国家最新廉政政策、规范性文件的最新讲义。另一方面，提升教学课件质量，打造集专业性、知识性、趣味性于一体的精品课件。教学课件是教学内容的集中体现。课件的质量在一定程度上影响教学效果。学校相关职能部门应当协调纪检监察学、法学、思政等学科教师，通过团结协作的方式，优化授课内容和形式，激活廉政教育课程对大学生的吸引力和感染力。授课内容要关切学生生活、慰藉学生心灵、解答学生困惑，要更加注重专业融合，满足学生实际需求。为此，要充分考虑大学生的心理特点和阅读习惯，首先在课件上做到“颜值在线”，深深吸引住大学生的“眼球”和心灵。

(四)改进大学生廉政教育方式方法

大学生廉政教育的方式方法需要通过两方面进行改造。一是采取措施将学生被动变为主动，增强学生的主体性地位。要尊重大学生的主体性，“建立多维路径，提升大学生参与度”[5]。要改变过去把大学生作为廉政教育“说教对象”的做法。从大学生实践主体出发，以大学生喜闻乐见的方式调动其主体能动性，才能达到理想的教学效果。[7]二是改变教育方式，推行多维、立体教育模式。比如：不局限于课堂教学，多采取参观警示教育基地、组织观看庭审直播以及举办廉政主题征文、演讲、书画展览等方式进行教学；
结合大数据手段，建立大学生廉政教育数据库，精准识别重点教育对象，适时推送相应知识、案例和规范，提升教育实效。

(五)将大学生廉政教育的全覆盖与特殊化相结合

大学生的各专业存在较大差别，各专业毕业生将踏上不同的工作岗位。工作岗位不同，廉政要求当然也存在差异。因此，在教育对象方面，宜将大学生廉政教育的全覆盖与特殊化相结合。一方面，应当坚持落实大学生廉政教育全覆盖。据调查，很多高校廉政教育仅面向学校党政领导干部、党员学生，未向其余学生开放。这种做法显然未能意识到大学生的每一个个体都可能走上工作岗位甚至领导岗位而面临廉洁从政问题。因此，应将全体大学生(含研究生)作为廉政教育的对象，实现大学生廉政教育全覆盖。另一方面，要因材施教，坚持廉政教育特殊化和针对性。具体而言，在全覆盖的基础上，要根据学生的专业特点，开展富有针对性的廉政教育活动。比如，对于法学专业学生而言，可将法律职业伦理教育、司法公正教育与廉政教育结合起来开展。毕竟，法科学生毕业后多会从事法律职业，遵守法律职业伦理也就在一定程度上坚守了廉洁。

(六)建立健全大学生廉政教育评估机制

在教学反馈方面，应当建立健全评估、检测和巩固机制。通过评估、反馈，来进行督促和改进，避免教而不实、言行不一。通过评估、检测和巩固机制，促进廉政教育入心、入脑，进而内化为道德信念，在学生心里埋下廉政的种子。为此，在具体的实践中，评估、反馈应当注重真实性、全面性，切忌“为了评估而评估”，或受人为因素干扰而片面获取反馈数据。同时，还应当注重课外的引导和监督。“课程计划和课外活动是大学生廉洁教育的两个基本载体”[8]，两者相互促进，缺一不可。因此，课堂之外，大学生廉政教育的任课教师可通过微信群、腾讯会议等方式，在节假日、求职期、奖学金评定期、推优评选期、各类考试前等重要时间节点，及时、温和、有针对性地对学生进行廉政方面的指引。

(七)将大学生廉政教育纳入高校年度绩效目标考核

惩戒只能让人守住底线、不越红线，而激励会激活人的主观能动性和创造性，增强人的尊荣和归属感。一门课程，如果无论实施得好坏，结果都是“无关痛痒”，那么该课程显然很可能难以达到预期目的。因此，较为适宜的做法是由省级以上教育行政部门牵头，充分重视起来，把大学生廉政教育实施情况作为高校年终绩效考核内容。对于课程讲义丰富、内容完整准确、学生反馈效果良好、学校廉洁氛围浓厚的，可以给予相应的奖励；
反之，则予以扣分处理。当然，在制定考核标准时，应当充分考虑各学校的基础条件、师资情况、生源情况等因素，以便公平公正地进行考核，最终促进廉政教育质量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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